本來就不是愛窩在家裡的人,這陣子卻因為新流感恐慌和疲憊的身體,常窩在家裡。內湖捷運通車時我好興奮,因為我終於可以方便地帶著孩子們趴趴走了,可是經歷被扔下車一次之後,現在搭車都會怕。

好啦,當了媽之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孩子生病,就怕發生意外,總得把孩子養到十八歲成年了才能放手呀,到時候,老娘我就去登山,高空彈跳,環遊世界去!

窩在家裡很無聊,就只好煮東西,烤麵包,清掃家裡,這些事孩子都喜歡插手搞破壞,所以窩在家裡,也是訓練修養的時機。

唉,我好懷念以前單身時說走就走的瀟灑豪邁喔!孩子呀,你趕快長大吧,最好還長得頭好壯壯,讓為娘的我早一點重拾玩興和勇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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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對待老大的態度和處理衝突的方法。

 

今天,觀兒一把推開自兒扶著走路的椅子,自兒跌坐在地,爸爸生氣大吼,推開觀兒,抱起自兒。我在一旁洗碗,看在眼裡,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牽開觀兒到廚房的角落,要他站在那裡想一想,他不肯,數度離開那個角落,到客廳繼續找弟弟們的麻煩,我把觀兒帶回廚房角落,坐在地上,緊緊抱著他,告訴他,「觀寶貝,爸爸媽媽都愛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搗蛋的事,我還是愛你,你也一起愛弟弟,好不好?」觀兒放聲大哭,像是要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哭出來,我好心疼,原來他心裡這麼苦。他大叫,「爸爸媽媽不愛我,你們愛弟弟不愛我!」

 

這下子問題嚴重了,我一直抱著他,輕輕說,「你心裡好難過,對不對?有了弟弟之後,你都一直挨罵,做什麼事都不可以,是不是?媽媽好難過,之前媽媽太急,也太累,沒有好好照顧你,讓你心裡不舒服,對不起。」觀兒一聽哭的更大聲了,點頭如搗蒜,我心越想越酸,就讓他哭個痛快吧!

 

神奇的是,在他用力宣洩完之後,他走過來把躺在地上的在兒扶了起來,「你剛才跌倒了喔」,看的我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唉,也許兄弟三人的爭執仍會繼續,但是希望今天我努力做的改變,會是一個好的開始,讓我記得對觀兒要多一些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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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5 Tue 2008 15:01
  • 偏心

做了三子媽之後,我承認我是個偏心的媽媽。

老大從我懷孕末期至今未癒的老大情結似乎有變本加厲的傾向,我想,那是因為我真的太偏心了。

觀兒的吸管杯,玩具,就連我身邊的床位都拱手讓給了雙胞胎弟弟們。每天早上,他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媽媽讓給弟弟們,自己到乾媽家上班。我相信,他的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用餐時,觀兒看著弟弟們享受母親的懷抱和香甜乳汁,或是看爸媽唱著歌笑瞇瞇地一口一口哄餵,自己卻得自己動手,遇到食慾不振吃不下時,還會被罵。對觀兒而言,長大真不是件好事。

玩耍時,觀兒要是粗魯地拍弟弟,一定會被喝止,玩了一地的玩具也是他要來收拾,弟弟們要睡了,他就必須安靜,不能玩會出大聲音的東西或是遊戲。

老實說,我還真的對觀兒比較凶,特別是在他不肯吃水果的時候,我連棍子都出現了。在他退化行為出現時,我也只能嘆氣,別過頭去,帶著弟弟們走開,不看他。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雙胞胎是我自己帶,所以脾氣習慣我比較能瞭解,就會覺得他們跟我比較貼心。但是,觀兒成長的過程,我充其量只是個陪睡擠奶餵假日陪玩得半職媽,所以他的成長,我一直沒什麼參與感,也就看他不順眼。雖然,生觀兒的產程印象比生雙胞胎來的慘烈,我怎麼還是心偏給了弟弟們呢?

我很誠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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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二個多月之後,我得以喘口氣,上來寫些東西。

這陣子在忙什麼呢?我在跟雙胞胎一起翻呀翻...

先是弟弟三不五時地把頭向後仰到九十度以上的地步,小肥腿踢呀踢,有一回蹬住我的腳就翻過來了!一時之間,他趴在床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又疑惑又驚喜地望著我。接下來的幾天,他醒來也翻,睡夢中也翻,還翻去撞哥哥,附帶一臉得意的笑。

哥哥剛開始只是默默觀察,後來居然拉著弟弟的手當支撐點就翻過來了,還好整以暇地拔出被壓在身體底下的另一隻手,抬頭微笑,好像在說,「哈,這有什麼?!」

自從兄弟倆會翻也愛翻之後,我再也不能把他們擱在沙發上了,小搖床的空間也不夠翻,我只好黏在通舖上陪他們翻到累。

翻呀翻,好玩的是,哥哥老往左翻,弟弟老往右翻,好像約好了不會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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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完至今我幾乎每天都會有這個想法:「幸好我一直堅持餵母乳。」

新聞上一天到晚出現物資漲價的消息,我和老公總是慶幸雙胞胎的伙食費包在他們的娘身上,不然光是奶粉奶瓶清潔劑水電瓦斯費可是會嚇死人的。

這陣子,我們還看到好多嬰孩不幸的消息,我抱著寶貝們,心裡更是慶幸,因為餵母乳,我的乳頭可以透過寶寶的嘴獲知他們體溫的狀況,比耳溫槍準呢;因為餵母乳,晚上貼身睡,讓我們免於寒流的威脅,覺得好溫暖;因為餵母乳,我總是會不自主地仔細端詳孩子的一舉一動,就算是寶寶鬆了口,我都還捨不得把視線移開,換成用奶瓶的話,我可能就得匆忙地去清洗消毒了;最重要的是,因為餵母乳,我和寶寶有親密的互動,我總是能準確地察覺他們的不適或是其他需求,寶寶自然安全許多。

真的,還好我是餵母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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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睜開眼時,牆上的電子鐘顯示今天是2月19日,我突然想起你們,這時候應該已經在畢旅的路上了吧!

年假的最後一天到同事家拜年時,得知你們這學期的代課老師十分優秀,心裡舒坦許多,我想,沒能陪你們走完也許是你們生命中最黃金的附中三年,你們反而因此有機會被更優秀的老師教到,應該也是件好事吧!

心裡掛著很多未完的心願,我卻沒機會與你們一起完成,因為現在我的孩子們比你們更需要我。我很想跟你們分享我這段日子的為母心情,但是你們都忙著社團或學校的事,無暇與我聯絡,沒人給我打電話,也沒人寫信給我;想到這裡,我心裡其實是有點落寞的。不過,我不也忙著迎接雙胞胎的到臨,沒辦法如之前所承諾的,在校運會的時候去幫你們加油嗎?

想著,想著,我還是趕快去洗孩子的衣服吧。這時候,電話響了,阿高熟悉的聲音傳來,「老師,我們在騎腳踏車耶,我忘了告訴你畢旅的時間了,你要不要來?」唉,親愛的孩子呀,真開心你在這時候想起了我,我忘了告訴你,老師我是不會騎腳踏車的怪人。

我想,我這幾天心情一定都會很好。謝謝你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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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要從1993年說起。

我和觀爸是在南台灣的大學認識的,他小我一屆但是老我四歲,愛彈吉他,愛唱歌,我雖然對樂器一竅不通,可是我也愛唱歌,也常幫社團主持晚會。

我完全不記得和觀爸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可能是因為我當時另有男友,並沒有對他有太深的印象。其實大學時代一直到後來工作和出國念書的那些年我都一直有男友,他的身邊也有個小女友,所以我一直不認為我會跟觀爸走在一起,只是依稀記得曾經有一次搭他便車回學校時,他曾問過我,「喂!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我好像回說,「你跟我哥哥差不多年紀,感覺就像我哥哥一樣嘛!」後來他告訴我,這話說完,他從此死了心,或者說是打消了任何進一步交往的念頭。

1998年,我存夠了錢赴笈美國,臨行前跟他要了一幅手抄心經,他二話不說連寫帶裱捲地送到我台北的家,接下來的一年,我日日禮佛唸經排解鄉愁時,望的就是這幅心經,還有左下角他的落款。我後來跟他說,他這招真高,我想忘記他都難,他卻無辜的回答,「明明就是你自己對我有意思,想討個紀念品。」

2000年,我回到台北的母校任職,開心地認識了一群年紀相仿的女老師們,我突發奇想要把觀爸介紹給其中一位單身同事,我還特別安排紳士淑女的溫馨接送情。結果四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到九份玩了一天之後,這位紳士卻遲遲不與淑女連絡,反倒是我這個紅娘跟男主角吃了幾次飯,看了幾場電影。

然後,有一天,他居然問我可不可以護著我的肩膀過馬路,在永康街的一家小小的書店裡他說,「我一直不敢牽你的手,因為牽了手就是一份承諾。」我當場覺得五雷轟頂,頭暈目眩,心想,「怎麼會這樣?我們現在是變成情侶了嗎?」

接下來好一段時間我都不敢正眼看我親愛的同事,ㄧ直到我確定,她應該對觀爸沒什麼興趣了,我才敢支支唔唔地坦白我已經跟觀爸交往些日子了。

可以想像我被虧得很慘,ㄧ直到結婚都被笑。

不過,我們結婚前可是另一場驚濤駭浪,因為母親的反對,我們差點分手,延了一年才結婚。

2005年,我在蜜月裡就懷上了觀兒,入門喜讓我的婚姻生活沒有適應期,我們一開始就是以爸爸媽媽的關係開始。但是,我沒看錯人,觀爸的確體貼又任勞任怨,讓我的育兒生活甜蜜多過辛苦,他甚至願意為了我的堅持要讓姐姐做孩子的褓母而願意搬離婆家。

現在2007年囉,為了讓我能專心照顧雙胞胎,他每夜都不能成眠,時時來隔壁房察看我和孩子們的狀況,下了班還要洗衣、晾衣、拖地、洗碗,還要跟精力旺盛的老大奮鬥。我想,雖然我們的愛情故事不是頂浪漫的,但這個愛情故事會很長很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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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雙胞胎都是一個樣呢? 自在二兄弟是異卵雙生,從頭到腳都不一樣。

打出生起二兄弟就有不同的狀況:哥哥自兒因為呼吸窘迫被送進了加護病房,在手術台上我只看了一眼,連抱都沒抱到。麻藥退效之後,弟弟在兒孤單地被送到我床邊。

生產後第三天,我終於可以下床到加護病房看自兒。我仔細端詳自兒清秀的臉,跟在兒幾乎和觀兒一模一樣的輪廓比起來,自兒簡直像是別人家的孩子。他秀氣的鼻子被呼吸管磨破了皮,加上他身上的數條監控管線和點滴,我看的心好疼,好想抱進懷裡餵奶。護理人員卻說,怕他會喘不過氣,「他連水都還不能喝呢」要我打消這個念頭。

於是,在兒成了我衝奶量的唯一憑藉,為了要讓我的身體做好餵哺二個孩子的準備,我每二小時叫醒在兒餵奶,從尋乳,含乳,到順利吸吮,在兒的嘴開啟了我的泌乳機制。生產後第五天,我的乳汁已經可以噴出數道奶柱。然而,自兒還是沒辦法跟我們一起回家。我除了努力擠奶,別無他法可以傳達我的心疼。

在兒出生時只小贏哥哥自兒一百公克,但是因為喝奶喝得多,(生產一週內的初乳,全被他一人獨佔了)出生第八天就直逼3100g,自兒出院時因為之前幾乎沒有正常進食,體重縮水只剩下2300g,連卡介苗都沒資格打。

因為二個孩子是一前一後出現在我身邊的,他們吸吮乳汁的模式也不一樣。在兒狂吸猛啃時,自兒卻連乳頭都含不住,好不容易邁入能順利吸吮的階段,自兒仍是小口小口品嚐,不似弟弟大口猛吞的豪氣。結果就是,大家都覺得自兒像弟弟,或是龍鳳胎裡的女孩兒。

這二兄弟除了臉型和體型不一樣,就連個性氣質都迥異。 自兒洗好頭就是一頭帥氣的龐克髮,在兒卻跟爸爸和大哥一樣是淘氣的大捲頭;自兒的菱形小臉上是大大的眼睛和小小的嘴巴,在兒的大鵝蛋臉上卻是瞇瞇眼配上一張一看就知道是個愛吃鬼的笑嘴;自兒的秀氣對照在兒的豪氣,這一對從頭到腳都不一樣的雙胞胎兄弟的每張合照都成了家人的有趣話題。

原先我還擔心我這個糊塗媽媽可能會因為搞不清楚二個孩子的不同而出錯,這下子鬆了一口氣,我可以輕鬆分清楚兄弟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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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底我和國安的婚事延宕,我歷經一段心碎的日子,我知道我不可能再遇到比國安更愛我的男子,我決定緊緊抓住他!

原生家庭的缺憾讓我很想要有個人好好愛我,可是,我卻是個拙於處理親密關係的人。辛苦國安的包容和疼愛,我們終於在2004年12月5日結婚了。in love with Kuoan

接下來的一切就好像快轉畫面般一幕幕上映,所有的人生大事就一件件發生了。Bali 蜜月結束,我有了入門喜,孩子於2005年8月13日提早了16天來到人世。感謝造物主的神奇力量,我見證了孕育生命的喜悅和痛苦。南園研習

不知道是心經的功效,還是幸運,我的懷孕歷程十分順利,觀兒不曾讓我害喜,飲食習慣也沒有改變。我衷心地認為孩子的降臨是老天的恩賜,懷著觀兒讓我對這個世界多了一分寬容。我心情愉快,悅納自己身體的感覺和國安對我的疼愛,不再那麼好強。我變得遲鈍,依賴,充分體會身邊男人的重要性。從產檢,參加媽媽教室,入院生產,到出院,我安心地賴在老公的堅強臂膀裡,深深感激老天送了這一大一小二個天使給我。

 父子深情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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